Jun 13-14, 2020
李耀全牧師

親愛的列宣家弟兄姊妹:

• 邦妮·亨利醫生:保持 友善、冷靜、安全Dr. Henry: Be kind, be calm, be safe

邦妮·亨利醫生(Bonnie Henry)為卑詩省家喻戶曉的衛生官員,她的聲譽也因著成功地拉平卑斯省冠狀病毒爆發的曲線,已超越了本省及全國以致聞名於國際間。她在危機期間,以冷靜,富有同情心的表現而成為受歡迎的人物。邦妮·亨利醫生慣用的口號是呼籲人要保持“友善、冷靜、安全”。當我反覆聽到這口號時,我開始問自己,這到底與控制病毒的傳播有什麼關係。其後我聽到她提及阿爾伯特·加繆(Albert Camus) 創作的小說《鼠疫》(The Plague)(1948) 對她的思想產生了重大影響。(米高·麥克阿瑟Mike McArthur)/加拿大廣播公司),我隨即關注並重新去審視加繆 (Camus)的一些著作(我於很早前在大學時代曾閱讀過這些著作,但早已完全忘記)。在此,我嘗試循這方向作思考。我只是意圖指出加繆之見如何在亨利醫生的智慧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但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超越於此,乃是為將智慧之詞的含義錨定在聖經牢固的根基之上。

• 加繆是誰? Who was Camus anyway?

在繼續討論以先,對於加繆是誰,謹在此作一極簡短的介紹。阿爾伯特·加繆 (Albert Camus,1913-1960年) 生於法國阿爾及利亞,是一名記者,作家和哲學家(倡導荒誕主義)。他於1957年,44歲便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但在1960年的一場車禍中去世。他的傑出著作包括:《局外人》,《西西弗斯的神話》,《反抗者》和《鼠疫》。《鼠疫》(La Peste)(1948)是一本虛構小說,講述奧蘭鎮 (Oran) 遭受可怕的鼠疫暴發。加繆審視了政府在疫症蔓延中採取極權措施。隨著司法的暴力,人們應如何抵抗的問題。加繆的小說《鼠疫》意在隱喻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納粹對法國的佔領。因此,與我們當前的疫症大蔓延情況(以及社會政治動盪)相類似的是,我們當如何回應政府的政制(在《鼠疫》中被形容為專制)。

• 非一般性的恐懼An extraordinary fear

亨利醫生於2020年4月24日在接受CBC廣播訪問時說:“艾伯特·加繆的《鼠疫》抓住了人們的心靈。我在追尋傳染病方面所學到的其中一方面就是,病毒引起了人們的恐懼,這種恐懼與其他類型的災難完全不同。大多數原因來自對病毒的不了解,不認識和肉眼無法看到而導致患病的物體所致。“加繆寫作了有關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抵抗納粹分子的文章。這種心理與我們在傳染病爆發中所見的相同,那無法看得見的病毒在全人口中蔓延,使人遭受打擊。”
我們從而看到亨利醫生主要是想引起人去關注,卡繆在《鼠疫》一書中所描繪的非一般性恐懼。我們承認並會緊記我們亦正在經歷這種恐懼的心理。我們實在可見到,在加繆的《鼠疫》和當前的疫症大流行中,普遍存在著一種非一般性的恐懼,我們必須加以克服。

• 亨利醫生及加繆提倡“保持警惕性” Dr. Henry and Camus on “vigilance”

為了消除這種恐懼,加繆說:“看似沒受感染的人,或幾乎沒有感染癥狀的,是最易被忽略的人。如果您肯於去面對–保持警惕性始終不能放鬆”,這對於其他方面,如在保持健康、正直,保持純潔方面,也須如此。實在需要極大的意志力和不斷的思維張力,以避免失誤。”(* 253)

我們均可看到亨利醫生針對疫情所採取的警惕性措施背後的動力。“保持警惕性始終不能放鬆”這就是驅使她參與抗冠狀病毒鬥爭的精神,包括保持「友善、冷靜、安全」的態度。

• 加繆–保持警惕但沒有盼望?Camus – Vigilance without h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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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已瞭解到保持“警惕”對克服冠狀病毒恐懼的重要性,但這引出了另一問題,為什麼要保持警惕以及我們如何才可擁有盼望?我選擇引用評論員Emily Ruth Mace的一些論點 –問題是這種“警惕”本身是否能給我們帶來真正的盼望?

在對這方面以及對意義的追尋上,加繆說:“但是對於那些渴求超越於個人,甚至超越人類所能想像範疇的人,是沒有答案的。 ……可能只有那些心存謙卑且懷著強烈的愛之人,應該得到回報(即使只是偶爾如此)。”(*300-301)
於追尋意義表示“沒有答案”之後,加繆才願意承認“只有那些存著謙卑且懷著強大的愛之人,應該得到報賞。” 但悲觀的加繆認為“人類愛的意義”是某些人可能“只有在偶爾才能實現”的東西。
在有關我們對醫治世界的意義方面,加繆補充說:“儘管如此,他仍然知道,他必須講述的故事不可能是終極的勝利之一。只可能是必須做的事情的記錄,而在永無止境反恐的戰鬥和無情的猛烈進攻中,儘管有人遭受了個人的痛苦雖然不能成為聖人,卻 拒絕屈服於瘟疫,竭盡全力成為治療者。”(* 308)

對加繆來說,“沒有最後的勝利”,只有“永無止境的戰鬥”。我們在這裡看到加繆隱藏著一種微妙的宿命論和悲觀主義,因為他不相信終極的盼望。這是我與加繆相違的看法,因我不認同加繆的悲觀存在主義。我必須澄清,從牧者的角度來看,我的意圖仍僅限於傳達我們在基督裡因信而得的盼望。因此,我還須加緊強調,我絕非在提倡加繆的生與死存在主義哲學(這理念否定了我們在基督信仰裡所得的終極盼望)。

• 我們的盼望在於基督Our Christian hope in Christ

透過簡短的評述,我們現在可以看到亨利醫生如何從加繆的《鼠疫》一書中獲得她的保持“警惕”採納。 但是我們同時發現,加繆在他的作品《鼠疫》中對瘟疫的描述非常“淋漓盡致”,但不是“對症下藥”,亦在面對瘟疫時倡導著一種奇怪的宿命論。在接下來的幾週內,我想分享一下,愛我們的主,美善的救主耶穌基督,不但能平息我們生活中的風暴,祂的大能更足以保守我們安全地面對一切,因為正如·布萊克(Larry Crabb)所說:祂所建造的教會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是的,在基督裡,要保持友善,冷靜和安全。 「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父 神是應當稱頌的。他照著自己的大憐憫,藉著耶穌基督從死人中復活,重生了我們,使我們有永活的盼望」(彼前1:3)

主僕

李耀全牧師

* 註:引述書籍來源 (Camus’ The Plague: Coronavirus Quotes, April 6, 2020). All quotes are from Albert Camus, The Plague, trans. Stuart Gilbert (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91], 1948).